红头发以为他没听见,大着嗓门,指了指自己的鬓角:“这儿!白头发!”
“哦。”
“……”
“走了。”江水拍了拍红头发的肩,“你找着住的地方了吧?抱歉,我没办法招待你。”
他已经自身难保。
杨梅家肯定进不去,然而他所有的家当都搬进去了,自己的房子已然家徒四壁。
剩下一张干干净净的小床——十分干净,没有床单,没有被子。
他在家门前站了一会儿,护城河的旁边是铁轨,他听见火车经过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被火车的声音遮掩了,一句话说了三遍,江水才听清楚。他转过头,看见邻居许阿姨。她提了一大购物袋,一只手提的,那边肩就塌下去些。
她叫了他一声,说:“好久没见着你了,都忙什么去啦?”
江水对着她笑了一下,许阿姨又道:“可算碰见你了,我还有事儿要找你咧!”
江水道:“什么事?你说。”
许阿姨哈哈笑了两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子的啊,我这边认识个姑娘,人长得挺漂亮,在辅导站上班,她是准备考编制的,这不,托我找找有没有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