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管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七年都会痊愈。七年的时间,足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一遍。
她曾以为,七年已过,她可以告别过去,做全新的自己。
江衾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心头的委屈和愤恨,“我没想过伤害他,至于狼子野心……裴先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江小姐不要再做困兽之斗。源达的触角刚伸到宁城,你就接近啊珩,这一切昭然若揭。再者,据我所知,江小姐痴恋自己姐夫多年……”裴翊臣话说一半,在看到江衾脸色越来越差,裴翊臣不再步步紧逼,见好就收,“放过啊珩,我替你保密。”
江衾沉默不语。
见识过江衾的本事,这番沉默逼得裴翊臣不敢不趁胜追击,终于下了最后通牒,“否则,宁城再也容不下你。”
江衾低着头不说话,手上被掐出血色的印痕。
七年前的斑驳记忆一点点在眼前重现——
明明受尽委屈的人是她,为什么最后被人不齿,横加指责的人也是她。明明她只是痴迷于程曦珩给的温暖,为什么还是被裴翊臣指责她另有所图。
她争取自己的幸福就罪不容诛了?
这一回,她偏偏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