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珩居高临下,看不出情绪,声音也是不冷不淡,“反正身体是你的。”
江衾从病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不会真的一晚都没睡?”
程曦珩沉默不答,只是坐在床沿替她按住棉签,以防手上的针眼再出血。
江衾惭愧又内疚,却又找不到措辞,“其实你可以不要管我的,反正我自作孽,活该……”
江衾抬起头,对上那双阴冷的眸子,自暴自弃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地,“对不起,我……”
言多必失。
江衾干脆闭嘴。
一直沉默的程曦珩终于忍不住,“江衾,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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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
有时候,不适时的表白只会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譬如,刚刚。
不受控制地,全凭着本能脱口而出。程曦珩懊恼过,但也只是觉得时机不对。
江衾和程曦珩一前一后下车,没有人主动打破沉默。
瞅见坐在小区楼下的男人,程曦珩觉得这乔绪远比自己想象的更难缠。昨天出门前也看到他了,没想他这般有耐心,等了一夜又一夜。他越是步步紧逼,那他越是不能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