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脚,朝阳才冒出大半个头,天光渐次明亮。
四周是夜露未曾挥尽的湿润气息,郊外的味道清爽而新鲜,被从车厢搬出来的南姗,揉了揉眼睛,驱散回笼觉的睡意后,不由啊呜一声,张开了嘴巴,艰难地开口:“这么高呀?怎么都看不到山顶的啊……”
南笙亮出一把已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有些低沉的温厚,笑道:“姗姗,凤凰山是京郊最高的一座山,山势险峻陡峭,山顶有雾笼罩,所以现在看不到山顶,等到日出雾散,就能瞧清了。”
说着,已像个导游似熟门熟路地伸手引向,眉眼间尽是生机勃勃的精神,道:“父亲,咱们这边走。”
登山游景,放到现代是一项既能锻身炼体,又能陶冶情操的活动,搁到这会儿,除了上山砍柴的樵夫,约摸也就是些文人墨客,以及一些闲得发慌的无聊人士,才会费劲费力地爬山观景。
……
暮春的风光自然极好,树叶青葱翠绿,鸟鸣清新悦耳。
山路不好走,为了保存体力,南姗决定少说话,可话匣子打破了的南笙,却在耳边叨叨个不停:“姗姗,你看这些野花漂亮不,要不要摘几朵玩儿?”
虽说家花哪有野花香,但是论卖相,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