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垂着头,低声道:“微雨姐姐出门还未回来,忆昔看服药的时辰到了,这才擅作主张为公主煎药。夜阑姐姐放心,忆昔之前看微雨姐姐煎药,已将煎药时间和火候牢牢记住了。公主对忆昔恩重如山,公主的事,忆昔不敢有稍微疏忽。”
夜阑抿了抿唇,拿过药碗闻了闻。
虽然不像苏墨弦闻一闻便能将药方也丝毫不差闻出来,但是药有没有被动过手脚还是能闻出来的。
夜阑将药碗拿在手中,对忆昔道:“你下去吧。”
“是。”
忆昔退下,夜阑折回为倾城送上药。
倾城似笑非笑靠在床上,“小丫头嘛,你何必这么吓她呢?”
夜阑平静无波地说:“若是襟怀坦荡,又岂会这么轻易被吓着?”
倾城点头,接过药碗,将黑乎乎的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竟带了些豪气干云的气势,仿佛那里面的不是苦涩入骨的药,而不过是一碗清酒。
倾城将碗递回给夜阑时,感慨道:“看那甘露丸的样子,想来是要比我这药好吃许多。我此刻想来,倒是该去找睿王要回来。”
夜阑垂眸没吭声,默默退下,顺便前去大厅复命。
夜阑去复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