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低头拨拉着奶糖毛茸茸的耳朵。
越拨弄,就越想到今日东陵殊袖头染血却毫不在乎的模样,不由暗暗生闷气。只顾着王轶身上的伤,自己的就不当回事了?听林太医的口气,明明他才是伤的最危险的那一个,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心里酸酸的,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或许手下的力道无意识地重了些,奶糖突然动了动,从她怀中跳了出去。卫瑜也不愿再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决定出去找卫瑢问问情况。
来到隔壁卫瑢的营帐,却发现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在附近驻区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无奈只得又回了自己的帐中,只觉心中难以平静。
就这么熬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卫瑜睁开装睡的眼睛,轻轻起身披上外衣。她一直没有让婢女贴身守夜的习惯,是以百合和银杏都在旁边的小帐中,若声音小些并不会惊动。
卫瑜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可以看见远处有守卫提着火把的隐隐火光,她躲在支柱后面左右观察了下,觉得没有人发现,又小心翼翼地向驻区外挪动。蹲在栅栏下面,扒在缝隙处瞅了半天,蹑手蹑脚地绕过一处守卫,嗖地躲到了不知是谁的帐篷后面,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