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听见了他轻声下床穿鞋的声音。
“你要去哪儿?”我没回头地问。
他顿了顿:“刚运动完有点热,我下去凉快一会儿就上来。你先睡吧。”
“行。”我淡淡应道,然后就听何安起身出去了。
在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咽下去一块儿表面涂满了辣椒面的大石头的感觉。那石头生生卡在气管上端,我被呛得喉咙火辣辣的疼使劲想咳嗽,然而通道却被石头堵住了连进出气都费劲,弄得人憋了好几口气在嗓子眼儿那个位置,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于是我只能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用自己的皮肉去磨那块石头,磨得小一点,再小一点,然后终于能让从心口蔓延到气管那里的气息变得顺畅一些。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一共花了我多少时间,但是感觉应该是比较久的,并且在顺下来之后我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睡着。
不过,直到我睡得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何安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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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的时候,何安已经穿戴整齐地正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手机。
见我醒了,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准备起吧,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