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内心现在也像这天花板一样,黑咕隆咚的一片,像是被人用个黑色的垃圾袋从外面套住了,又憋又闷。
“现在能告诉我是谁了么?”何安停了停再次问道。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说实话以他的智商,我不相信他会猜不到真正的答案,但他却非要问出来,非要让我亲口说出来,我也是看不懂这行为的意义了。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贸然的回答显得很蠢,我先问了一句:“安哥,在我说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何安顿了顿:“你说。”
“我就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我想尽量以一副轻松玩笑的口吻问出来,但嗓子眼儿那里紧得连自己都听出声音不大对劲了。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因为离得太近,所以我能感觉到何安的脊背似乎有些僵硬,几乎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出来。
过了有那么十几、二十秒,我才终于听见他说:“我当然是直的了。”
“呵呵,是嘛。”我听见自己很随意地笑了笑,接着便用一种极其平静淡定的口吻道:“那安哥这是在逗我玩儿吗?你他妈的明知道答案却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他妈的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