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一贯小气,能拨到这里的粮,哪一口不是费力争来的?这次的报灾折子又被吴王压了多少天,你们也不知道。”他敲敲条案:“都当这位置好坐是吗?好坐给你们坐!”
他头愈发昏,言声里已透出抛却理智的不耐烦来。
这时座下一点动静也无,然屏风后却骤响起卧柜被打开的声音。
随后传来一个女声:“元都督是病糊涂了,既然自己都开口说了,那就将这位置让出来吧。”
众人讶然扭头看去,只见李淳一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她不该出现在这!然她负手而立,一身王袍毫不凌乱,眼眸中无半点惧意,方才说的话也没有任何玩笑味道。
元信对她的偷听很是火大,他正要站起来,却双腿乏力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这时李淳一长叹一口气,座下忽有两个镇将霍地起身冲向元信,口中唤的尽管是“都督怎么了?”般的关切,然实际却是死死按住了元信,将他牢牢钳制住。
底下未被策反的镇将瞬时反应过来,然这反应已经迟了,随着公房内摔碗的声音响起,外面瞬间起了打斗,且屋内又有两个镇将站出来表明了立场,同时,又有持械卫兵破门闯入。
从服色盔甲来看,这些卫兵正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