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这口气。
她虽还没接到有关线报,但朝廷内及关陇的局势一定发生了变化,这才令人畏首畏尾。关陇难道又乱了吗?宗亭不给她回信,莫非是去了关陇?
在这些都明朗之前,妄动山东确实危险。然而,却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接近山东核心,倘若就此略过,将来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李淳一闭上眼,脑海里尽是齐州疫灾及遍地水患。乡民们绝望的叹息声,孩童眼里不知所措的茫然,沉甸甸的雨云……铺天盖地地袭来。
空气里翻浮着蛇汤的味道,李淳一睁开眼,低头将蛇肉一块块夹出来,吃得只剩骨头,最后端起碗,将雪白汤汁全部饮尽。她的吃法野蛮而果断,甚至透着恶狠狠的意味。她将空碗放在案上,抬头同谢翛道:“去将颜伯辛喊来,让他去见元都督。”
说罢,她霍地起身,竟是一副恢复了元气的模样。
谢翛略惊,但还是低头应声,赶忙去外面找颜伯辛。
李淳一先行到了,元信刚得了她不肯来的回复,没想这才过两盏茶的工夫,她倒主动上了门。
她进得公房,元信抬眸看她道:“听说你在田间伤了腿?”
“被水蛇咬了一口,确实吓了一吓。”她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