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亭咬得死死,分明是在耍无赖,李淳一心瞬时软下去。她弯下腰,打算扶他:“倘我借力给相公,相公可是有办法挪到里间吗?”
他将手伸给她,她单手从他腋下穿过,用单薄肩膀打算撑他起来。然她力量到底有限,哪怕咬紧牙关,想要往前一步时身体却还是被压塌,瘫倒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他全部的重量压下来,但带了几分节制,他甚至极有分寸地避开了她的伤臂,另一只手则及时护住了她的后脑。
李淳一失力地低喘一口气,眸光移向他,刚想要询问状况,他却托起她后脑低头吻了下去。太久未亲密纠缠过的湿濡唇舌仍彼此熟悉,因为求索急切,怜惜外也多施加了力气,呼吸也急促。
漫长的深吻令人耽溺沉醉,眸底□□与渴求几乎一触即发。
李淳一的手指探进他长发中,甚至捋散了他发髻,凉滑散发便悉数垂下来,潮腻的吻从唇瓣移向耳根,热气喷薄在细薄的皮肤上,李淳一不禁低喘着昂起了头,同时亦去追逐他,指腹在他后颈摩挲,身上是他沉甸甸的重量。
全身都热起来,仿佛置身炭盆,下一刻要燃成灰烬。这亲近与先前都不同,若说之前还藏着几分玩火的心惊胆战,此时她却能放下顾忌去爱他。长久以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