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放弃相公了。”郑重其事,发自肺腑,手心里传来的力量也坚定得要命。
哪怕他不残废,李淳一恐怕也会这么做。多日来他反复告危,病中的脆弱与痛苦模样让她意识到,哪怕平日里再厉害他也不过是*凡胎,其实和所有人命一样脆弱又容易消逝。
眼下这些事虽全部跌出了她的计划,但她却不能懊恼丧气愁眉苦脸,她有必要守着他,且局势也会让她守着他。
她呼吸间胸腔仍然疼,心中忧惧亦未能散,但却只轻叹一口气,和缓说道:“相公如果难过想哭,我陪着。”
李淳一左手受伤,无法张开双臂拥抱他,便只能陪在他身旁,与他一起挨过这漫漫大雪天。
而宗亭眼底几乎是沉寂的,因为疼痛连呼吸说话也很困难,他甚至没有多看李淳一一眼,只沉静偏头,隔着纱帐望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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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渐渐止了,雪花也精疲力尽,落得愈发缓慢,殿内则早已陷入了长久的僵持。女皇与宗国公彼此对峙,两人一个愤怒又无可奈何,另一个则放弃长者的威严与为人臣的本分恸哭。
女皇听着那老态又不加节制的哭声,脊背失力般渐渐松弛,她望了望白茫茫的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