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也是尽歇。几名举子跟在金吾卫兵后面往承天门去,其中一名举子红着脸激动炫耀:“吴王殿下在某跟前坐了将近一天!还给某点了蜡烛!殿下太美了,哪怕不笑亦是很美!”
“殿下看你了吗?”、“那是当然!某好几次思路打顿不知如何继续,抬头就见殿下正在看某!”、“殿下不过是恰好坐在裴兄对面罢了,你以为她在看你,或许不然。”、“不会不会,一定是在看某,某十分确定!”、“裴兄,这样的话可要小心讲,你没在长安久待过,毕竟不清楚早年间殿下的一些旧事,倘若知道,你便不会如此乱讲了。”、“旧事?何等旧事?”、“是这样——”
那举子正欲开口同裴姓举子解释,却忽嗅到空中飘来的隐约桃花香,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赶紧闭了嘴低头往前走。裴姓举子不明情委,追问道:“姚兄怎么了?如何突然闭口不谈了?”
姚姓举子急得跳脚,瞪眼腹诽:姓裴的真是蠢到家了,怎么连眼色也不会看的?!
那裴姓举子仍是无畏追问,却见路过的一紫袍高官朝他瞥了过来,那一眼短暂又透着强烈的压迫感,简直如利刀一般,好像直接就要送他去死的。
裴姓举子稍惊了惊,抓着姚举子道:“方才走过去那位是中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