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待宋珍进屋点起灯,她才发觉屋中已没有了宗亭的踪迹,就连行李也悉数被带走。
“宗相公似乎已经走了。”宋珍在一旁小声提醒她。
“我知道。”她语声里甚至透着轻松,令宋珍着实有些讶异。在宋珍眼里,这两人关系虽捉摸不透,但何时这样无情无义过?他方才看到宗亭走时,发觉宗亭面色极差,还以为是身体不适或是与李淳一起了争执,可没料到李淳一却自顾自大吃了一顿,眼下回到房中欣然接受了宗亭离开的事实。
李淳一确实松了口气,近来头脑与内心的反复斗争扰得她不安。送走了宗亭,她也能静一静。宋珍见状赶紧告退,并主动替她关上了门,就在这一瞬间,李淳一倒在榻上,扯过仍带着隐约花香的被子,闭眼入眠。
香气终会消散。秋阳明媚,被子曝晒一两回,风吹一吹,原先的香气便没了踪迹。亲王别业与先前似无不同,只是流言从“殿下养了一位新男宠”换成了“那家伙应是失宠被殿下逐出去了,专宠也不见得有好下场,要引以为戒”云云。
白面郎君们仍大气不敢出地替李淳一抄书、印符箓,哀叹红颜易老没有富贵命。而他们暗中抱怨的亲王殿下,日子过得也丝毫不轻松。
制科举的筹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