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草手指哆嗦着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嘴里拖出一个漫长的“喂……”
我很想凑近了听到诺基亚里的声音,但一草在耳边捂得很紧,只能听到他急促沉闷的呼吸。
通话持续了三分钟,一草却始终一声不吭,不晓得那边在说些什么,貌似有些灵异。
突然,一草对手机说:对不起,我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他挂了电话,对我傻笑了一下。大半夜的,打什么推销电话!
随后,他将诺基亚小心地塞进包里,站起来吼了一嗓子,买单。
半夜的湖滨路上,尽是开着跑车撩菜的富二代们。我们打不到车,一路走了回去,我也再没有问过他任何话。
回到酒店房间,推开窗户,可以看到西湖的一个角落,月亮下黑乎乎一片的,偶尔闪过几个光点。
凌晨两点,我才睡下,一草住我隔壁,虽然隔着一堵墙,但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哭声。
是啊,一个大男人的号啕大哭,持续几个钟头,从凌晨到黎明。那惊天动地排山倒海的气势啊,是要把西湖哭得翻涌呜咽,教岳武穆悲伤得从坟里头惊醒,让钱塘江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你能想象吗?
果然,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