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我们去一趟杭州,到西湖里把你的手机捞上来吧?
这是个疯狂的念头,一草搔搔脑后的马尾巴说,你想多了。
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开的一个玩笑。
但在那天深夜,接近十二点钟,我收到一草的短信——买好飞杭州的机票了,你一起去吗?
第二天,我和一草飞到了西湖边上。
西湖黄昏。
不是双休日,再过几天就是高考了,不再人山人海。我和一草穿过几行垂柳,找到游船码头,认出了七年前的位置。不知是否由于潮汐运动,湖水的浪头翻滚起来,不断拍打着堤岸,发出轰轰水声的同时,激起无数泡沫。逝者如斯夫,川流不息,但不管水往哪里去,西湖没有挪过窝,断桥也从未断过,这条堤岸就在脚下,记忆恍如昨日,哪怕刻舟求剑,也不会有误差。
我穿过断桥上拍照和自拍的人群,沿着白堤往前走去,在一片含苞待放的荷花边上,找到个上了年纪的环卫工人,手里有个捞垃圾的网,一根长长的竹竿支撑着。我说有台手机掉进西湖了,想要借个网捞一下,当然我没说那是七年前。
环卫大爷很客气地把网借给了我,夕阳从栖霞岭和保俶塔的背后照着我,右手边的西湖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