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去睡吧。”刘信起身打算去替替任桃华。
任桃华摇摇头,她如何睡得着?
刘信见任桃华了无睡意,他身上带伤,其实是困倦乏力的,便也不客气的去睡了。
庙内除了火苗噼啪作响,就只有风雪打着窗棂的呼呼声。
她身旁的枯枝添没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到徐知诰身边捡柴。
她怀里抱了一大堆,直起腰来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徐知诰。
徐知诰靠在梁柱上席地坐着,右手搭在支起的腿上,俊美的面庞肃然凝重,看不出什么情绪,薄唇紧抿,微微垂眸,似乎正望着火苗出神,她正要移开视线,他却抬眼看了看她,目光很冷淡,差点没把她的身体里的血液都冻出冰碴子。
她走开,坐下来,才觉着胸口闷了一口恶气。
她觉得自已有千般委屈,可是徐知诰这种眼神却是倒打一耙,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自从她和崔准相认,两人吵架,他最多只是冷了脸,她头一次看到他用这种眼神看她。
可是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不是?
她即出走,从今以后,他们便再无干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任桃华已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