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溶月,别……”
崔准似乎在说梦话醉话,痛苦和绝望却无所遁形,刹那间,任桃华潸然泪下。
崔准和马溶月之间,自已似乎永远是多余的,小时不过是个牛皮糖兼小尾巴,这时她虽与崔准成了亲,可是在崔准心底,永远深藏着一个马溶月,无可替代。
第二天,崔准却没受宿醉的影响,早早起来照旧做了饭菜,神色如常平静似水,仿佛昨晚的脆弱反常只是任桃华的南柯一梦,真实不曾存在过,他还是崔家一大家子的顶梁柱,强大不可摧而稳重如磐石。
只是自那以后,崔准开始忙碌起来,有时侯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也不见人影。
寻常百姓家的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衣食住行,都是些细碎的琐事,却挤满了时间与空间,她甚至没空儿去伤春悲秋。
天下仍在继续乱着,岐地静难节度使李继徽为其子李彦鲁毒死后不久,四月,李继徽养子李保衡又杀了李彦鲁,又以分州宁州二地叛岐投附后梁,梁帝封了他做咸化节度使,又以霍彦威为静难节度使。
而魏博之乱持续到了五月。
不断的战争导致物价上涨,谷物蔬菜和棉布都涨得很厉害。
大米从每石二贯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