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连忙记下来,回头吩咐了跟从的小厮去库房找东西,自己继续听差。
石初樱喝了口茶润口,又说道:“吃鱼的话,李婶子去花房里找一盆桃花粉的茶花先搬过去应景吧。”
又问:“服侍的人手指派是哪个在管?”
悦姑姑站出来道;“是奴在管。”
“嗯,姑姑记得,只派小厮和仆妇服侍就好,丫头不行。如果有人浑水摸鱼去了,再不能饶。”
这会儿又有人回禀了申领库房用料的,采买材料的,林林种种,安排下来光这个宴席竟就花了不少功夫。
悦姑姑听着也只点头,真心觉得这夫人领悟能力惊人,她知道原本石初樱没有这些经验的,只成亲前突击跟荣寿堂那边听了两回积年的麽麽说话,她自己竟就很是周全了。
其实她不知道,这里不管是麽麽们的指点,还有一大半是无名道长教过的。话说难怪石初樱觉得她这师傅来历不凡,这老道对各种嘉礼、饮宴不要太熟!虽然没有实物给徒弟现场指导,但理论上的教导一样不差,很多就是古礼来的。
你比如,筵席的主菜是什么,依着这份主菜考虑周围的摆设器皿,花草搭配等等,石初樱因事出突然,也只能略考虑一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