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呼吸着,在月光中看清了动物的轮廓,是那条吃尸体长大的小黄狗……是它,是个畜生。幸好,幸好……
她平复着呼吸,看见那个被自己逗弄过的小黄狗,伸出舌头舔了舔窗户,转身,又跳下了高台。
一切弄好。
回到房间,温寒把口袋里的多余的迷迭香叶片揉成碎渣,从窗口丢出去。浴室里有水声,她推开门,白茫茫的热气中看到后背肌理分明的他,和水雾中那一点点昏黄的光。
“藏好了。”话音很快被这室内的水蒸气吞灭。
湿热的水蒸气,染湿了她的眼睫毛。
程牧云靠近,捉起她的手,低头闻到熟悉的味道:“藏得地方还不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可是亲爱的,你忘记洗手了。”
温寒的手腕被程牧云扣住,拉到水下。
手心剩余的香气都被水都冲走了。
她抬头,额头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你永远这么小心吗?”
程牧云低哑地回答:“一贯如此。”
真是感谢上苍给了他谨慎多疑的本能,让他不相信偶遇,不相信竟然会这么巧,先后在高原和尼泊尔遇到温寒。没有这种本能,她也不会现在衣衫被水流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