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脊僵住,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在脸上表现出内心的激动。一整天,从早晨到到达出关口,到现在,已经很多个小时。
“哦,是吗?”她掏出一张最小的钱,塞到少年手里。
然后回头,对上那双漆黑而幽深的眼睛,双手合十,福至心灵地冒出了半年前那三个字“喇嘛好”。
他眼底有光流淌过,回了一个合掌礼。
大批人涌进卧铺车厢,火车开动,他坐在两个本地人当中,并不是卧铺位。这里到处都是人,窗口的单人位上,也是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她无处落脚,只好爬上自己的铺位。
铺位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将包作枕头,勉强挡开那股子复杂的霉味。从这个角度,看到程牧云安静地坐着,真像是个来印度朝圣的人。
夜幕降临,开始有歌声,闲聊,大声笑闹。孩子的声音,当地人的,旅客,还有很多声音。
底下能坐八个人的位子,生生挤了十几个人。
这里没人检票,谁抢到位子就是谁的。幸好,有五个中国年轻人抢到了位子,占了一整排。
“大和尚,”两个被挤得翻白眼的中国女孩,看他是对面坐着的唯一一张华人脸,开始试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