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云垂着眼睛,所有视线都只在她的手臂和颜料管之间,绘画从指尖开始,再到手背,起初只是藤蔓,慢慢地,藤蔓的尽头开始有莲花。
纠结在藤蔓上的莲花。
很诡异的组合。
“温寒?”阿加西在另一间房,隔着两层厚帘,在叫她。
她嗯了声,心虚地瞥了他一眼。
“那个男人,我前天看到他房间有个女人,也在说俄语,真是个风流的人,”阿加西用俄语说着,估计以为这里只有她和温寒听得懂,“刚才他给我送烘干的被子,我暗示他今晚可以留在我房间,他还装作听不懂。”
她肩上有温热,粗糙的质量,他隔着那层黑色口罩,吻上她的左肩。她不敢动。
阿加西的笑声传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哦天啊,我不能再笑了,会弄坏手绘,我这位英俊的小师父已经开始用他漂亮的眼睛警告我了。”她“嗯”了声。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窗外,临街的客栈灯光暧昧。
有新酒吧刚好开了张,光影透过大片的植物,投出了七彩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天花板上。
在安静中,她越来越无措,撑着手臂活动活动。
温寒紧紧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