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软磨硬泡。在她几番央求和保证之下,刘阿姨终于给了她半个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
其实花园里没什么好看的景色,到了深秋,整个城市都变得灰蒙蒙的。路边黄山栾树的叶片快要落尽了,好几个绿化工人正在用铁耙仔细地从沿阶草草丛里清理出那些灰败的褐色落叶。
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以后,她走到医院附近的花店里买了几支新鲜的红玫瑰。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正好碰到这个小区的幼儿园放学,在红绿灯路口堵了很久,直到接近四点时车才开到陵园大门口。
她为他选的位置很好,背靠郁郁苍苍的青山,面对着湖面,可以俯瞰半个城市。
她走得有些气喘,蹲下身坐在旁边修剪精细的草坪上休息了片刻,然后开始仔细地整理碑前堆成小山似的鲜花。这些大多是黄白色的菊花,也有百合,还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我不哭了,你放心。”
她对着花岗岩碑面呵了口气,用外套的袖子小心地擦干净以后,把红玫瑰摆在他照片的正下方。她挑的几支玫瑰都开得很好,花瓣丰厚饱满,在纯黑色石碑的衬托下显得鲜红欲滴。
“其实之前那次,我想和你一起上来的。但是在走阶梯的时候,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