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窜到她的浑身上下。
护工站在床边,有条不紊地从首饰盒里拿出金色的项链、手镯和戒指,一样样地往宋琪琪身上戴。
“她...”全身的汗毛一根根地倒竖起来,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抖得不像话,“她!她...”
宋琪琪一动不动地闭着双眸,安安静静地仰躺着,柔顺的栗色长发瀑布般披散在枕头上。
她的眼前发黑,腿脚虚软地靠向身后冰冷的墙壁。
直到护工把一整套寿衣配件都戴到宋琪琪身上以后,开始不断地有人从她身边走进房间里。一个、两个、三个...他们来了又走,或是对着宋琪琪抹眼泪,或是沉默地围在旁边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舅舅终于出现了。他身后的人推着一架不锈钢的平板担架,直接进了病房。
“你到外面等。”他对她说。
她脑子里嗡嗡直响,听话地站在走廊里。那人把青黑色的袋子拉开,然后指挥家属一人抬头、一人抬脚一起把宋琪琪装进袋子里面。
舅舅全程一言不发,最后要合上拉链的时候,他走过去用力握了握宋琪琪的手。
病房里哭声渐渐变大了,几分钟以后,装着宋琪琪的那架不锈钢担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