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看不透他到底是在作戏?还是真的因为成功而情绪失控?
“那一年,我亲手削了果子,欢欢喜喜的拿来给她吃,她却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后来我才知晓,那果子,她直接给掀到了地上,生生踩烂。”
“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对我那般冷漠,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她和麽麽的谈话,我才知道,我看作母亲的人,背后却是口口声声叫着我‘孽种’,她说我天生就是贱人命,能活着,也当感念她的大恩大德。”
“阿姐,你知道于家是死在谁的手里吗?”抬眼看着她,他眼角的晶莹之物,让她讶然。
他,哭了?
“我亲手下了圣旨,按太后的要求,给了于家一个株连九族的罪名,亲眼看着外祖父受了剐刑,外祖母受了车斩。于家众人,被流放西北荒野;她却不罢休,还派人特意告诉我,男人在路上死于非命,女人在路上受人凌辱……”
哽咽之言,是他当初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受此劫数,却无法改变什么。
偏生他还难过不得,在太后跟前,还得一副恶人终有天收的大义凛然,以满足太后报了旧仇的成就感。
看着他埋着于膝间,宁夏的心,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