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没有资格留在她身边了,也许更准确的说,他不想留在她身边了。
求而不得的感情,如一把钝刀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地磨,让他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每待在她身边多一刻,呼吸就会多痛一分。他需要从这隐忍而痛苦的感情中解脱,需要从背负着罪孽回来的朝堂中退出,回到他闲云野鹤的日子,览遍大锦河山,走遍海角天涯,度过平淡的后半生。
“坏豆腐,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她预感到了什么,惊讶地问。
君泠崖痴痴地看着窗外,假作什么都没听到。
“坏豆腐!”她焦急地掰过君泠崖的身体,“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你不是说好要陪我的么?”
君泠崖定然望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欲言又止。
“坏豆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发现我爱……”
马车在这时候停了。
“圣上,下来歇会吧。”梅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由于要给两人拉红线,梅月很识趣地坐到别的马车上。
君泠崖从她咄咄逼人的问话中解放,立刻抱着暖炉跳下了马车,扶她下来后就走到一边歇息去了。
她气鼓鼓地盯着君泠崖的背影,不高兴:“梅月,坏豆腐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