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压在她心上的酸胀感是什么。
直到刚才,听到时寒说出那句别跟我说话。
宁心心底所有的酸胀感都压抑到了极致,扯得她的心,生生发疼。
宁心低头,垂目看向放在膝盖上,绞紧的双手。
啪嗒
有湿润的东西,打在手背上。
第二天一早,宁心比往常稍稍晚起了一点。
她昨晚后来,坚持收拾起心情复习。
或许是印证了那句化悲愤为力量,复习效果比平时还好,就是一不小心,弄晚了。
宁心出房间的时候,没看到时寒。
她眼神黯了黯,但也没去刻意找他,径自走进洗手间洗漱。
等她收拾干净从洗手间出来,才发现,客厅和随禹的房间,都没人。
只有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和一张字条。
字条是时寒留下的。
他说他有事先去学校,让宁心吃过早餐自己骑车去上课。
宁心捏着字条,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浅。
片刻后,小姑娘放下那张字条,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