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滴水成冰,屋内却温香扑鼻。几支水仙花刚刚盛开,一只肥硕的猫懒洋洋地从书柜上跳下去,喵呜喵呜地跟主人要食物。
灵犀穿着单薄的白色小衣,歪着脑袋对着镜子梳头,侍女捧过来一杯热茶,她漱了口,扔下梳子去衣柜里找衣服。大猫在她脚边叫了半天,灵犀光着脚丫子轻轻踢了一下,手里抓了三四件衣服扔到床上,又从婢女手里接过一碗牛奶放到角落里,那大猫才安生。
顾庭树睁开眼睛,先拨开盖在脸上的东西,然后看见了满床红红绿绿的衣服。耳边叮叮当当的,是灵犀在弯着腰挑拣首饰。满桌子的金银宝石,对她而言似乎还是太寒酸了。旁边的婢女们手足无措的站着,样子有些尴尬。
灵犀不太喜欢被人伺候穿衣梳妆,这跟她现在的身份有点不相符。
虽然顾庭树是被吵醒的,但是他没有赖在床上的习惯,遂起身下床,一群婢女簇拥着上来给他穿衣服,整理鞋袜。他今天不打算出门,只穿了半旧的鸦青色长衫,配以金色腰带,门口衣架上挂着一袭猩红色的大氅。
灵犀磨磨蹭蹭地梳妆,又叉着腰挑衣服。顾庭树问她今天出门见谁。灵犀说:“打麻将。”
顾庭树只好笑了:“打牌还要穿这样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