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里的气味弥漫开来,也并不是太难闻。然后他敲了敲灵犀的房门,礼貌地说:“我要进来啦。”停顿了一会儿,才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
顾庭树坐在床边穿衣服,随手把床帏拉下,又问道:“你在熬药吗?”
乌鸦匆匆扫了一眼, 把药箱放在桌子上,平淡地说:“你先伺候她穿衣服吃饭,马上就要扎针。”然后他自己就去外面照看炉子里的火,把汤汁过滤出来,端着药碗进屋。灵犀随便穿了一件半旧的鹅黄色短衫,松绿色长裙,光着脚踩着绣鞋,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
乌鸦把药碗递给她,他自己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卷曲的布条,伸展开布条后显出密密麻麻的银针。银针细若发丝,尖端闪烁着银光。他倒出一碗酒精,依次给银针消毒。
灵犀捧着药碗,有点看傻了。
乌鸦做事的时候总是一副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样子,他把盛放药箱的桌子推到床边,冰凉细长的手指托着灵犀的下巴,熟练地在她头顶下了三针。然后弯下腰整理了一下床铺,把枕头垫高,托着灵犀的后枕骨:“躺下。”
灵犀很拘谨地躺下,乌鸦蹲在旁边专注地调整枕头。顾庭树轻声问:“这是百会穴和风池穴,在这里下针有什么说法吗?”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