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就见那血从上面缓缓流下来,汇聚在腰间的绳结上。黑皮又刺中了顾庭树的胸口,兴奋地哇哇大叫起来。所有的桅杆都折断了,横七竖八地支在半空中,风一吹就有坍塌的危险。
一片湿热的东西洒在灵犀的脸上身上,她抹了一把,发现是血。顾庭树还在跟黑皮缠斗,他是徒手,并且还要支撑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早已经体力不支了。
灵犀大声问:“你之前打算跟我说什么?”
“等你下去了再说。”顾庭树抵挡着黑皮的袭击,勉强道。
灵犀低头去解腰上的绳结,好脾气地说:“我现在要下去了,告诉我吧。”
顾庭树看了她一眼,登时急得眼睛都红了,他几乎是疯狂地吼:“你敢松开!我杀了你!灵犀,我会杀了你的!”
灵犀觉得他这话很矛盾,但同时她也看见顾庭树的眼泪,晶莹的水滴垂直地落下来,像是五光十色的太阳雨,然后她也软软地坠了下去。
顾庭树只觉身上骤然一轻,他怔了怔,黑皮的刀再次砍过来,他也没躲,以身体迎上了刀刃。而那黑皮收势不及,脚下踩空,直接从几丈高的地方摔在甲板上,挣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顾庭树把胸口的刀拔|出来,顺着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