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灵犀低头道:“昭明和我说过。”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了堤坝上。往栏杆上一靠,只见下面的湖水黑黢黢一片,月光洒下来,条条波纹闪烁着磷光,宛如银鱼一般。石台被晒了一天,此时仍然温热。蓝贝贝腿长,轻轻松松地坐在了台子上,又见灵犀手足并用爬相艰难,就忍着笑把她拉上来。
灵犀的脚后跟踢着石壁,把丝绢手帕摊在腿上,搓成一个条,捏起两角系在一起,成了一个圆耳朵的老鼠。她拎着老鼠尾巴送到蓝贝贝的脸上,一本正经地说:“咬你咬你。”
蓝贝贝很无语:“你真幼稚啊。”
灵犀经常听到这种话,所以无动于衷:“很多人都这么说。”
蓝贝贝凝望着她,半晌意味深长地说:“但是人不能永远当小孩子啊。顾庭树的离开,对旁人而言或许是祸事,但对你而言,可是一件好事。小鸡离开了鸡妈妈,就会自己长大了。”
灵犀笑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我会学小鸡。”蜷着腿,把脸埋进胳膊里,大声说:“这是鸡蛋。”又猛地伸开双臂:“破壳!哇唔……”
蓝贝贝笑着揽着她的腰:“别乱动,小心掉进湖里。”顿了顿又正色:“你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