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驱车送两人去医院的路上,沈素芳随便和宁晞聊了两句。
“你怎么回纽约了?”沈素芳记得秦叔早前说过,外甥女去b市发展了。
宁晞扯了扯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有些事我自己没做好,惹奕承哥不高兴了,我在b市待不下去就回来了。”
沈素芳“哦”了声,并未深究,毕竟是不太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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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病房门,沈素芳来到门口,却没有立马推门进去,而是在门边驻足稍许。
宁晞不明所以,也跟着她停下脚步。
有说话声从病房里传出来,温柔的,细腻的,如同细柳河畔那琴弦轻轻撩拨,浅浅的吟唱,低低的痴缠。
事实上,沈素芳每天来医院,都会听到陆语跟唐奕承“说话”。
说的人,红着眼圈,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复读机那般孜孜不倦地讲着他们以前的故事,喉咙干哑了就喝口水,继续说;眼泪流下来了,就抹两把,擦干泪,或者把头埋进他的被单,一动不动地发会儿呆。
听的人,静静地躺在那儿,眉宇间还是往常的模样,清隽动人又英挺深邃,但那双狭长的眼睛始终闭着,长睫微垂,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