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临时被叫来医院的路上感觉到惊恐万分,她不想沈素芳再经历一次那种感觉,还是她陪在对方身边的时候再说,比较稳妥。
蒋仲勋离开后,陆语在走廊里僵了一会儿,又回到那扇白色的自动门前。
其实,唐奕承真没什么需要她照顾的。他陷在深度昏迷中,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说话,也不能睁眼,陆语留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
可哪怕就是待在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空间里,哪怕就是隔着一扇玻璃守候着他,都能在这个时候带给她莫大的心安。
站在玻璃窗前,陆语抬手,触在那片没有温度的玻璃上。
她的指尖轻轻颤抖着,沿着不远处他躺在病床上的身形勾勒,一遍又一遍的,在窗上临摹着他,好像这样她就真的可以摸到他似的,好像这样他就会感应到她似的。
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
陆语不知不觉间就想起了昨天,哦不,确切地说,是不到二十个小时前。她当时在电话里跟他耍性子,他明明说见面会跟她解释的,可他现在怎么一声都不吭了?
“唐,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么?我听着呢。”陆语的指尖顿住,问着玻璃后面的人。
没人说话,那寂寥的回音令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