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梁梓行才稍微回神,他艰难地在会议桌上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道:“集团不甘心在禧景湾的项目上栽了跟头,这次是故意报复梁氏。我们得先打个电话给禧景湾那边。”
高管们纷纷附和:“梁总所言极是。梁氏现在和景禧集团是合作伙伴关系,如果项目出问题,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大家必须形成稳固联盟,共同进退。”
可就在梁梓行拿起手机时,竟然有人出声反对:“电话不用打了,景禧集团是不会帮梁氏的。”
十几道目光顿住一瞬,倏然射向开口说话的人——
梁母。
她的眼神似有些涣散,宛若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魂似的。
景禧集团……
恍惚中,梁母就这么隐隐约约地想到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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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无疾而终,梁氏发给媒体的公关稿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苟延残喘。
一个人回到市区的公寓,梁梓行扯掉领带,连鞋都没脱,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落地窗的欧式窗帘半开半合,阻隔了部分阳光,客厅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阴影。
梁梓行的神色隐匿在阴影之下,眼神穿透明与暗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