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像只受伤的鸵鸟一样、在床上趴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个生死轮回的世纪。
入了夜,高高的围墙外晕染着路灯的光影,黄黄的,昏暗极了。越飘越密的雪花在灯影下飞舞旋转,翻卷着呼啸着飘进院落,落在玻璃窗上,凝结成大片潮湿的雾气。
可陆语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眼睛干涸成荒漠,再也挤不出一滴水分来,她慢慢地抬起手,摸向枕头下面。摸索着拿出手机,按亮,显示屏的光亮照在她浮肿的眼睛上,她眯了眯眼,沿着通讯录一行一行地看着。
在看到“唐”那个字的一刹那,陆语心里的某根弦忽地就被拨动了一下,像是谁的手,重重地握了她的心口一下。
她心脏的位置,忽然就疼了。
陆语冰凉的指尖来回摩挲显示屏上的那个姓氏,仿佛带着艰涩的迟疑,又仿佛是要把那个姓氏刻在她心上。
某个念头控制不住,好似疯长的野草。
她指尖顿住,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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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唐奕承飞抵纽约肯尼迪机场时,是纽约时间下午一点。
登机前,他已经致电集团纽约总部的高管,紧急制定了一系列危机处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