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得香,唐奕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孔不由得柔和下来。
暗忖少顷,他问:“陆语,你爸走了多久了?”
在纽约,他曾找人查过陆语的状况,有消息回报说,陆父早年去世了。唐奕承与陆爸爸素未谋面,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想必陆语这些年不好过,跟爸爸去世有很大的关系。
陆语被他这话激得浑身一顿,她却没从碗盘间抬头,只回了句:“他走了好些年了。”
她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中那片哀伤,可不知怎么的,她耳朵里猛然钻进一句话。那是李雁独吞了陆家家产之后,陆语找她理论时,她咄咄逼人说出来的——
“连爸爸去世那天都没有露面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继承父亲的遗产?”
陆语那时失去父亲的悲恸,以及对李雁的愠怒,就这么被这句话击了个落花流水。看着李雁拿出的那份遗嘱,她只能艰难地相信着爸爸真的没有留给她什么。
幸而,时间是万能的。
那段艰难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陆语觉得这些事没必要对唐奕承说,她再抬起眼帘看向他时,眼中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清澈。
搁下筷子,她揉了揉肚子,说:“我吃饱了,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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