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没看见我们,以为我们走了,就有下面地里的人把田埂挖开,偷水。踩水上来要一天,挖开田埂偷水,水往下流,一会就没了。我看见地里的水位在那里笔直下降,觉得奇怪,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当时我眼睛就红了,操起锄头就要跟那人拼命。那种情况下,我他妈的真是杀人都敢。你那时二话不说,拿起另一把锄头就上来帮我,那人当场就服软了,如果他不服软,我们两就算不把他打死,也至少要打断他几根骨头。我对温舒琴说:什么是交情,这就是交情,过命的交情。”
“当时我一说,温舒琴,马上就理解了,而且非常感动。”
邵承志默然,微微低下了头,眼圈发红。
“承志,如果这事是你跟凌苒说。她能理解么?她会不会说,你们干嘛要为了那么点水杀人或者伤人,尤其是一个考上清华,一个考上北大,这样的锦绣前程放在面前,却去为了争水,跟一个村里的二流子拼命,毁掉自己一生。”李兆看了看邵正志,“你有没跟她讲过你小时候在农村的那些经历,那些吃不饱饭,只有泥巴可以玩的日子?那些十几岁,就要挑一百多斤担子的日子?还有你喂了一年猪,却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猪肉的日子?你没说过是不是?你不好意思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