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汗,泛开一阵凉意。他看了皇后一眼,接来信笺,细致阅下。
终于,他颤抖阖上信纸,层层笑意晕开在俊逸的容颜。他激动地转眸看向金真,金真含笑点头,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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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成康三年四月,苏州郊外。
芦苇随风波浪般摇摆,碧波万顷中,一个纤细的人影立在田埂上。素青的衣衫飘开在在飞絮间,长长的墨发压在背负身后的手掌上。后脑的发髻松散得几欲坠下,细看过去,却只是用一根锦缎就着玉钗勉强挽住。
玉色似羊脂雪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就连那根锦缎,也不是凡物。看着这副“暴殄天物”的场景,马车内一声叹息伴着收扇声而落。倏忽,一个白衣身影走下马车,幽幽叹道:“三年时间,秦家秋夫人都又生了两位小姐,她怎么……连绑发,都这么惨不忍睹。唉……”
一旁响起一阵清脆的少年音:“毕竟做了十五年的男子,女装女红,就由她缓缓学吧!”
白衣公子顿了顿,偏头看向马车旁身量已长的俊秀少年。那张五官出落得丰采胜玉,浓眉入鬓,皎如龙潜。恍惚一眼望去,便似看到了曾经风华一代的那人。
毕竟是叔侄,相似无可厚非。可他清眉浩目间露出的那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