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胃痛、黄疸,或因饮食不节,或脾虚失摄……只是王爷从未有过先例病情,臣等初查探脉,不敢就此妄断。”
钱太医颤声说完,已知将被训斥,先行撩袍下跪。后面的太医院诸人也跟着跪下,麟德殿中“呼啦”矮下一群。
皇上侧身靠坐于上座,一手支起撑住额头,长长的冕旒盖在手背上。晕黄的灯光照下阴影,看不清眉眼神色。他不说话,殿中大臣们也无人敢出声。
过得片刻,终于从内殿走出最后一名太医。钱太医惴惴不安地回过头,看向这位名叫宋锐的中年医者。他是年前凭借一身毒理,被太后赏识破格提拨上来的。
宋太医面无表情地点着手指,一路口中念念有词,直走到御座前才陡然惊醒。朝着皇上下拜道:“启禀陛下,楚王爷并无性命之忧,臣可以担责控制王爷的病情。”
皇上猛地坐直身,喝问道:“此话当真?若有差池你可担当得起?”
“臣若无把握,绝不会妄言。”
钱太医听他说完这句话,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额上已是满头大汗。他抬眼看向宋太医,见他眉头一皱,心下又跟着紧张起来。
“只是……”宋太医踌躇道。皇上拧眉:“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