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龇了龇牙,撑着上身坐起。屋内似乎刚刚换过香,闻在鼻端清凉舒适,灵台也逐渐清明。她抿了抿唇,微微抬眼,看向背着她收拾银针的老者。拧眉思来想去,不知如何起头言谢,毕竟她昨日才骂了对方一声“滚”……
“哼,本以为某人是耐力非凡,意志坚定,缝骨接肉之痛亦能咽下。哪知……”老头握着一物抬手举起,摇头故作叹息道,“却是睡得太熟才不吱声,沉息香一换,扎几针就醒了。”
郭临刚探出的手尴尬地凝在半空,半晌才将将回神。忽听风声一道,她本能地一晃身,接住了对面劈手扔来的药草包。
“煎了喝掉。”老者闷哼一声,揣起药箱大步走出房门。
郭临有些忍俊不禁,放下手中药包,她展开双手撑着床榻,试着动了动腿。
“我可提醒你,”破锣嗓突然一响,郭临惊得浑身一颤。侧头望去,却是老头重又走回,一脸不耐地抱臂靠着门框,扬声道:“挺好,寻雪那小子之所以带着你求来我这儿,不是他治不好你。而是这方法太过霸道,他不敢下重手罢了。哼,老夫才不会心疼你,待会身子要是有什么异样,你就自个耐着吧。”
“是,晚辈知晓了。”郭临盈盈一笑,收回目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