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在这儿。”他喘着气走上前,抬头望去却猛然一怔,“殿下,您……”
“啪嗒”一声,是靴面上溅碎的泪渗入炙热的地底。
“谭伯,是不是我贪心太多……才会事与愿违?”
谭伯心中一痛,连忙搀住他的肩,哀声劝道:“殿下……”他咬牙咽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分明望见那握得紧紧的拳中,一截银制的钗尾合光闪耀。好像还能看到流觞曲水宴中,它主人的惊鸿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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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在山路,车厢内,郭临望着姚易递来的水杯,浅笑一声伸手接过。目光却依旧直直地望着他:“姚易。”
姚易揉了揉乌青的眼角,撇开脸应道:“少爷有何吩咐?”
“杭州祭祖遇刺回来后,我听说你常偷偷去城北的那家医馆?”她捏着杯子,望着他。
“无,无事。”他唇角一松,吁声道,“就是手脚生了点冻疮,先已经好全了。”
她垂下眼,盯着杯中晃动的水波:“又听说,我被刑部下狱后,你失踪了十日,与楚王一道出现在京城?”
“……”姚易沉默半晌,悄然叹了口气,支吾道,“少爷,我,那是我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