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下得更大了些,屋檐打落下的大颗水滴,阵阵脆响。徐公公搀着皇上,担忧地唤道:“陛下!”
皇上揉了揉眉心,摆摆手,扶着栏杆重新站稳。他盯向跪伏在地的蒋穆,缓声道:“查出什么了?”
蒋穆疑豫片刻:“……这批刺客,与去年十公主满月宴上的,是同一批人。”
空气似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而凝固,等了许久,他忍不住抬起头,试探道:“陛下,可要末将……封锁东宫?”
*
不知行了多久,她终于望见了朱雀宫门。门顶刺眼的红笼,仿佛照出她心中的回桥,她捏紧了湿濡的袍袖,一步接着一步靠近。
一把油纸伞,指节分明的手,素衫墨发的欣长身影。他撑着伞,立在宫门一角,一如孤身的她,静候着对方的出现。
郭临再也藏不住眼角的酸楚,只那一眼,便似飘乎了气力。整个人微一踉跄,定了定神才快步上前,扑进他怀中。
朱雀门的守卫惊骇地望着“他们”,可她根本顾不上,只知道紧紧地拥住他。
“阿临,我们回家。”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扔开伞,打横抱起她。她埋在他的胸口,任凭热泪一点点洇湿他衣襟。他爬上马车,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