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郭临抱起玉锵:“下官不日将去往皇陵待上数月,监督修缮皇陵。陛下……已定于五月,登坛祭祀,并追封太子。因此这段时日,玉锵教习一事,可否由下官之妾带他上贵府叨扰?”
周老丞相默了默,忽道:“你主意已定?”
郭临想起早朝后君意沈的气急败坏,头一回拉着她在幽静甬道叱道:“太子一旦被追封,等同重新承认他的地位。那身为他儿子的太孙和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会怎么样,你难道不知么?方才为何不廷谏?”
“你疯了吗?”她甩开他的手道,“父亲爱子,天经地义。朝上不止你我觉得此事不妥,可你看谁人敢出来劝阻?你要让陛下怨恨自己的儿子,你自问做得到吗?”
君意沈倒退几步,神色骤伤,眉头紧蹙:“阿临,你自从醒来就变了,从前的你不会像现在这样胆小慎微,遇事盘桓不前。”
她冷笑一声:“是,我是变了,至少不像你那般愚蠢。”
……
郭临抿唇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定或不定,也要因人而定。陛下心思昭然,下官为臣之人,自然……”
周老丞相微微吁了口气,目光下移,望向正顽皮地摆弄着郭临腰间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