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遍了京城所有医馆的门,不从的便进门夺人。可就算皇上亲口下旨,令整个太医院出力救治,郭临依旧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直到世子因此奔波伤风咳嗽,被一位鼻子灵敏的太医闻出和郭临身上有相同的气息。几经查探,总算找到那晚家宴上未倒掉的酒,验出了酒里的毒。
“‘暗府’不单纯是杀手组织。杀手只是他们的一部分……实际上江运漕帮、码口贸易,他们都有掌握。乐氏起源南蛮,精通毒术,族部在大齐南部分布甚广。白家不能北上,唯有在南边生存,与乐氏联姻是必然的选择。”白子毓低垂着头,喑哑艰涩的嗓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我后来才知道,她会与我一起长大,也是长辈们早已安排好的阴谋。本以为此生不再见她,便可不用面对这样难堪的人生……可我没想到,一场逃避,却害了阿临。”
陈聿修耳侧的发丝轻轻动了动,他微微侧过脸,抬眸向上。白子毓似有所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屋外的雨已停了,只剩屋檐的大颗水滴,敲打在回廊栏杆上。郭临披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大氅,正扶着门框望向他们。
陈聿修迅速起身,快步过去拉起她的手。入手温暖适宜,他才稍稍松了口气,朝她柔声一笑:“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