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良久,依然没见任何动静。药童揉揉眼,却见那双熟悉的宽厚手掌捏着银针细细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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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去,君意沈目送着萧淑妃搀着皇上往内宫而去。回头望见太孙和高彻辰有说有笑地走出大殿,面上顷刻一冷,侧头望向身旁的谭伯:“那小子,什么时候能拿得出钱来了?”
今朝的议事,除了已经筹划完善的治水,便是从夏日就提起的修缮皇陵。可治水已耗费国库颇多,太常寺虽然禀了几回修陵墓,皇上碍于民生社稷,硬是给压到了今冬。但皇上心底还是希望能把皇陵修一修的,君意沈心知肚明,等有大臣提出时,便率先捐了银子,意在不动国库,也要修皇陵。一来按照承诺不去耽误治水,二来对皇上表了孝心。他有萧阁老丰厚的家资撑腰,出个万把完全不担心。
这是挤兑太孙的好机会。可不料太孙不卑不亢,他话音刚落,立马站出来捐了同样的数额。除非他们卖了常家的全部资产,说不定将将能及。现在却这般轻描淡写地出了钱,让他不得不怀疑。
“殿下,殿下……”几声怯怯的低唤传来。君意沈回过头,顺着小太监的指引望见了石阶下站着的金真。
“怎么了?”他快步走下来。
金真面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