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刮着脸笑嗔道,“当众如此,也不怕臊!”
陈聿修微微一笑,并不多语。身后的书童目不斜视,垂着头赶紧爬进书堂,搬出古琴来。紫君瞟了眼,故意抬袖清咳一声:“奏一曲《醉渔唱晚》,我便保守秘密。”陈聿修接过古琴,回头浅笑:“如君所愿。”
直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郭临才堪堪回过神。脖子维持着扭着的形态,几乎要僵掉。她哪里还敢正过脸去瞧紫君的神色,可又不敢直接起身走掉。这样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简直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却在此时,一阵清如溅玉的琴音响起。顿了顿,又是素音轻泻,平和沉稳。几拍之间,心中繁杂殆尽,唯余一片清宁。合着春风飞花,溪水叮铃,溪岸文人们开始对坐饮酒、笑谈红尘。人声渐起,却又总恰到好处地回敛,好似不忍将此清越幽远的希声掩盖。
当最后一个泛音从他指尖滑出,万嘹归寂。郭临轻轻地阖上眼,如释重负地长叹。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紫君,”她倏地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看向紫君,“你赠我硙茶,可我无诗词评说的本事,只好以武相赠了。”
“舞?”紫君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