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噙了一丝浅笑,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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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一个下午,在申州的行府,七皇子幽幽睁开眼。
入眼的是一双隐隐有着血丝的双眸,正侧着观赏挂在床头的宝剑剑穗。睫毛长而直,目光冷淡而没有焦点,似乎已经发了许久的呆。浓墨的长眉斜飞入鬓,削瘦的脸颊弧线柔和,姣好得宛若一副水墨画卷。
“……莫不是在做梦?”他艰难地张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那水墨画遽然瞪大了眼,直直地盯着他。随后突然伸手,狠狠地拧了一下他搁在被子外面的手背,冷声道:“如何,可还在梦中?”
七皇子疼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有你这样……对待病患……的吗咳咳!”他断断续续说到最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郭临一惊,连忙起身跑到门口大喊:“了善大师!了善大师!”
厚重脚步逐渐接近,木盆被放到了桌上。眼前一暗,了善大师宽厚的身形挡住了门口的光亮。温热的大手随即覆上额头,片刻后,一声释然的轻叹:“善哉善哉,殿下连日高烧已退,此汗一发,体内的毒素,总算是清理了大半了。”
他挽起袖子,一面按指,一面在脑中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