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枝桠尖利,陈聿修总会先停下脚步,伸手将枝桠折去,再背负郭临前行。
世子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走上前用软剑将路旁的枝桠全部斩断。陈聿修抬头看了他一眼:“多谢。”
“我不是帮你,我是为了阿临。”世子收剑,冷哼一声,抬步走在前方。
陈聿修减慢步伐,却见七皇子并没有跟上前的想法,略一思忖,知他要殿后,便坦然走在二人中间。不多时,众人便行到一条小溪边。陈聿修停下脚步,吩咐安子休整。世子杵在一旁,冷眼瞧着他把郭临放在树下,拿出干净的布巾就着溪水打湿,一点一点拭去郭临额上的汗珠。
溪水涓涓流淌,众人各有心事,对顾无言。顺着小溪行到官道附近时,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太阳晃上了头顶,热辣、刺眼地覆盖在一切燥乱上。
倏忽几声“叮叮”响,从官道后方的密林传来。七皇子反应最快,霍地上前,挡在郭临身前。世子也提着剑,和七皇子一左一右,凝神望向出声处戒备。
却听脚步窸窣,不多时,一个金色的禅杖击上地面,麻鞋白袜的脚紧随其后。“咦?”七皇子愣了下,诧异地抬头。
对面的僧人也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一时呆滞,都忘了提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