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边关,从不轻易回京,也是对身在京城的你们,变相的保护。”陈聿修凝视着她,“所以,他们不敢乱来的。”
郭临直到此时,终于能长长地舒上一口气:“聿修,多谢。”
翌日清晨,郭临跑到昨日的酒铺,揪出那个小二。将一个黑乎乎不成形的长条块递给他:“你去给你头儿说一声,备上几匹最好的马,五日之内务必要赶回京城,把这个东西,亲手交给京兆府的少尹。”
“可、可少尹有两位……”小二怯怯地接过。
“哪位都行,”郭临压低声音,“你想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背后牵扯的可都是谁,若是怠慢了……”
“小人不敢!小人这就去准备!”小二慌慌张张地跑回去了。
郭临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希望那块花了半宿的时间用蜡烛和泥土裹好的白家木牌,能顺利地送到白子毓的手中。
申州郊外,淮水南岸的码头处,陈聿修已经和船夫说好了价,正牵着马立在一旁静静等她。他虽然带了个黑纱斗笠,穿得也是样式最简单的麻布袍,可依然掩饰不住周身浑然天成的温雅气质。周围经过的人无论老少男女,都频频朝他观望。他却泰然自若,立在忙碌交错的船夫纤客间,透过黑纱朝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