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淮水顺流而下,不出两日便能到淮南道的寿州,七皇子怎么可能舍近求远?
郭临放下茶杯,微微闭了闭眼。在知州府的书房内,听到皇上说出与世子失去了联系时,她尚能平静猜想他遇上了什么困难,该怎么做。可一旦安静下来,压抑的慌乱便涌上心头,连清晰的思路都几乎要被掩盖。
世子半个月前在寿州一带追查,被人绑走。有人送了封笔迹与世子相像的信到寿州知州的手里,他们便放松了警惕,只当世子是单独查案不愿被扰。可哪里想得到,世子就此人间蒸发了般再没见着影子。
死了个失势的德王也就罢了,如日中天的楚世子死在寿州,他们就别想活了。寿州知州吓破了胆,花了大笔的银子上下疏通,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不起风声地递到皇上面前。
郭临心急如焚,此刻算是头一回,意识到白子毓这个智囊的重要。想到这里她猛地一怔,对啊,白家的势力在大齐的南方,淮南不正是……
“阿临,”陈聿修的身影一晃,已在她身旁坐下,“怎地如此心神不宁?”
郭临撑着额头,闻言轻摇:“聿修,我很担心……”世子对她而言,不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互相照顾的亲人。她蒙受楚王府恩惠多年